【转载】你就是怕孤单…

【02 连心】

“每个戒指都是孤独的,一生都在寻找着另一枚。”

花小贱把这戒指给我看,我记得我还大放厥词地胡扯了一通“爱情不过是生殖欲望”之类的狗屁,花小贱没多说什么,就给了一声冷笑。

少年的我还没尝试过刻骨铭心地想念一个人,才把感情贬得一文不值。

花小贱不是。
他一直有个喜欢的人,我知道。
但那个人是谁,我不知道。
有点悬乎,花小贱只含糊地说她在外地,一年见不上一次。
柏拉图恋爱搁别人身上我得笑死,但是花小贱就是会做这种事的人。
我是放荡不羁,他是性格不羁,却很守规矩。

大学报到前,我们疯狂地打竞技场。
我跟花小贱默契太好了,以至于除了他,我不想跟别的花间配合。
跟别人打,就算赢,都没多大感觉。
跟花小贱打,不管输赢,都是快乐。
我们俩个会一边打竞技场一边唠嗑,其他人都插不上话。
队里的奶妈基本是隐形人,没什么存在感,所以几个赛季下来,我们也没有一个固定奶。

有奶妈吐槽我们,把33打成了22。

比如,花小贱说“给我血”的时候,奶妈还没动手,我已经很自然地跑到他附近,让他拉听风。

花小贱还会补一句:“奶妈不用过来,我不是喊你。”

比如我说“驱我驱我”的时候,喊的也是花小贱。

如果这时候奶妈不看站位,跑过来驱散,花小贱会生气:“你过来挨打吗!别吃伤害。”

我说“给我春泥”的时候,那必定是花小贱手速更快地给上。

因为这,还有奶花撒过火,说总是两个万花的春泥交重。

花小贱会说:
“你春泥留着给我,气纯你别管。”
我说:“对啊,我还怕你的春泥把我蛋壳顶了。”

花小贱说是我的补刀把奶妈气走的,我觉得他遇事不决就赖气纯。

再比如说,无敌交不交这个问题,有的奶妈会认为气纯不下无敌保奶就是死罪。
但是我这种暴力流气纯,无敌总用来进攻,一波打不死对面,无敌废了也正常,等下一波呗。

奶妈喷我无敌不留着的时候,花小贱说:“我有南风,你慌什么。”
等花小贱也把南风用给我之后,奶妈被抓死,我们没有技能救。
对着委委屈屈的奶花,花小贱说:
“你半血的时候就按折页其实不会死。”
奶花:“你们都不保奶!我折页按不出来。”

花小贱很诧异:“都没人打你,技能为什么留着保你?”
又补:“你管你自己,折页你自己,记得。”

看吧,这就是我们失去一个又一个奶妈的原因。

花小贱很诧异:“都没人打你,技能为什么留着保你?”
又补:“你管你自己,折页你自己,记得。”

看吧,这就是我们失去一个又一个奶妈的原因。

花小贱很诧异:“都没人打你,技能为什么留着保你?”
又补:“你管你自己,折页你自己,记得。”

看吧,这就是我们失去一个又一个奶妈的原因。

气花这个配置,越打气纯越卑微。
往往是开打前觉得自己天下无敌,开打后发现自己只是个负责给八卦的弟弟。
有时候打着打着,花小贱没爆发了,他就会喊跑一波。

我还在兢兢业业四象呢,俩万花就太阴+聂云飞快地撤退了。
是我铺着气场喘着大气都追不上的那种。
总之,溜的时候,我总是被留下,一对三的那个人。
这时候我只能看着前面两个奔跑的背影,后面三个追上来的红名,死要面子地说:

“我帮你们五方留人!你们走!”
“我帮你们七星,你们走!”
花小贱凉凉地说:“别装了,你就是跟不上。”

漫长的假期,除了玩游戏外,还有一件事值得记录。
回想起来,一切早已有伏线。

花小贱叫我一起报了个摄影游学团,跟着老师跑全国各地去拍风景照。
花小贱除了背相机,还要背画板。我们完成拍照任务后,他去写生。

老师教导我们,要学会捕捉最准确、美丽的光线。摄影是光与影的艺术,其实绘画也是。

野外摄影不太轻松,扛着沉重的机子爬山涉水,没有任何援手,体力上的负担很大。跟不上的同学可以选择在酒店睡大觉,去自由拍,老师不会勉强。

这一趟旅程下来,一直坚持的只有我和花小贱两个人。

师兄是老师的助手,正读大学,在摄影班里是类似大师兄的存在。他长得又高又帅,是连男生都会妒忌的好相貌,而且脾气温和,富有才华,就连穿衣风格都特别有味道。

他的风度,是可以轻易让小男生折服的。

那段时间,我下意识地模仿着师兄的一举一动,他穿的帅气大衣,我全都偷偷买了同款。师兄很温和,但团里最刺头调皮的男生都听他的话。大家敢开老师的玩笑,却不敢揶揄师兄一句。

花小贱和师兄在小学上绘画班时就认识,师兄转学摄影后,花小贱也毫不犹豫跟随。

就连剑三,也是花小贱跟着师兄入坑的,师兄玩的也是万花。

我以为他跟我的心态一样,在崇拜着帅气的大哥哥。

但现在想起来,那完全就是爱慕的感觉吧。

为了拍出好片子,老师经常带我们在一个点守一整天,因为光线需要等待,错过就需再等。等,是野摄最常见的状态。

师兄说,他试过在森林里拍景,蹲了一个星期都拍不满意。因为蹲坐和趴着太久,腰椎劳损严重,躺了一个月的硬床板才好起来。

这是一份会压弯脊背的艺术。

师兄分享的经历,让我们听得入迷。花小贱更是认真,盯着师兄,眼神都不移开一瞬。

游学将近尾声的时候,我们去到山上扎营。众人架好机子,一同等待日出。
我撑不住困意,睡了一觉。半梦半醒间,发觉花小贱走出帐篷。
我知道他在帐篷外和师兄小声地说着话。
师兄的影子和花小贱的影子分隔很开,似是疏离,偶尔亲密。
我看到两个影子交缠,像是一个亲吻。
他们拥抱了一瞬,又分开。
我直觉着,某件事在发生。
等花小贱再进帐篷来的时候,我睁开眼睛,他坐在一旁,脸上亮晶晶的。
我以为那是月光、或者灯影。
后知后觉醒悟,那是他的眼泪。

下山的时候,我搭着花小贱的肩,想给兄弟无言的安慰。
对师兄的崇拜已经荡然无存,我只知道他伤了我兄弟的心,他年龄比我们大,却是个懦夫。
那是花小贱和师兄的最后一次见面。
我们回到家,准备上学。按照师兄所说,要投向“光明的未来”去。

【03】结风 激楚

光明个屁。
大学也不过如是。
本来以为大学生会更酷一点,原来跟高中没什么两样,许多许多的书呆子扎堆,照本宣科的课程,无聊乏味的社团。
但我依然很忙,忙着逃课。
整个学期只到课堂两次:第一节课和最后一节课。

迷上摄影,整天外拍。
摄影课、摄像课我不逃,艺术史这类选修课程也不逃,因为花小贱会拽着我去上课。
他说摄影师可以无知,不可以没有审美、不懂艺术。
花小贱因为会画画,被拉进宣传部,我也被抓了壮丁。从此他画海报我拍现场照,扛起宣传的两个大旗,天天拍着“同学有爱互助、领导亲切和蔼的”活动场面,简直想吐。
摄影明明是等待和捕捉光影的工艺,却让我的性格变得愤怒和挑剔。我认为拍进镜头里的画面都必须是美的,必须是我想拍的。却有一堆局外人指挥我按快门,让我拍平庸的布景、摆拍的场面、假笑的表情。
尤其是女同学,总要求你顺便帮她们“拍些美照”、“随便拍两张”。
榨干她们的脑子她们都不懂专业摄影的世界里,没有“随便拍”这种做法。

迷上摄影,整天外拍。
摄影课、摄像课我不逃,艺术史这类选修课程也不逃,因为花小贱会拽着我去上课。
他说摄影师可以无知,不可以没有审美、不懂艺术。
花小贱因为会画画,被拉进宣传部,我也被抓了壮丁。从此他画海报我拍现场照,扛起宣传的两个大旗,天天拍着“同学有爱互助、领导亲切和蔼的”活动场面,简直想吐。
摄影明明是等待和捕捉光影的工艺,却让我的性格变得愤怒和挑剔。我认为拍进镜头里的画面都必须是美的,必须是我想拍的。却有一堆局外人指挥我按快门,让我拍平庸的布景、摆拍的场面、假笑的表情。
尤其是女同学,总要求你顺便帮她们“拍些美照”、“随便拍两张”。
榨干她们的脑子她们都不懂专业摄影的世界里,没有“随便拍”这种做法。

花小贱依然和我同住一个宿舍,和高中一样我们同出同入。他对于摄影并没有太多热情,更热爱画笔。我们一起逃课,我去外拍,他去采风。
晚上回到学校,我们会抓紧时间玩1-2个小时的竞技场,生活很有规律。
同学们都知道我们俩个感情好。
“好得像两个死基佬哈哈哈。”
隔壁宿舍的男生串门说。
我瞄了一眼花小贱,他脸上没有表情,像是没听到。
我转过头又盯着那个男生,他还在笑。
然后我上去就踹了他一脚,把他踹趴下了。
“神经病!”
他被拉起来的时候还在大喊大叫。
花小贱走过来按住我,他脸上的表情很明显:你真的是个**。

心照不宣是我们的默契。
只要花小贱喜欢的不是我,我管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。
这对我们的兄弟情谊有一分钱影响吗?不存在的。
我觉得我兄弟是百里挑一的优秀。
喊他基佬无所谓,这是客观事实,而且我们俩玩剑三那么久,习惯了。
但加个死字在前面,就是不行。

也许是换了环境的关系,花小贱刚上大学就得了过敏性皮炎。
发作起来脖子、背部、胸口全是红通通的疹子,非常吓人。
我笑他:“幸好不长脸上,不然你的粉丝立马跑光。”
他毫不在乎。
擦药的时候他擦不到背上去,我都让他脱掉上衣,帮他涂药膏,每次要涂个三五天才能痊愈。
他光着上身端坐着,我帮他擦药膏的场面,还被舍友偷拍,配字:“玉男心经”。
佛了。

大一的元旦晚会,班上安排所有男生穿女装跳舞,想想都很搞笑和好玩,男生一致通过提案。
在舞台上,被强烈的灯光刺着眼睛,花小贱在我旁边面无表情地扭动身体,忍笑完成表演真的难受。
定格姿势是几个男生撒着花瓣拥抱在一起,花小贱靠过来的一刹那,听到台下女生的尖叫声,我心想,搞大一点吧。
我亲了花小贱一口,嘴唇。
花小贱推开我,给了我一脚,我顺势倒地,灯光暗,剧终。
全场轰然的叫好和大笑中,我也忍不住趴在地上笑得抽筋,花小贱无奈地拉我起身,他也在笑。
从那以后没人再怀疑花小贱的性向,怎么说来着,越坦荡的事情,他们越不信。
我觉得自己真的聪明。

玩基三就不怕了,毕竟是个你不基都要按头腐的环境。
兄弟的见证之一,我们绑了三年七夕。

之二,每个赛季都在一个名剑队上分。
之三,我们一起做成就,包括炸烟花。
之四我可以不点回蓝,他的碧水都给我。
我希望他在游戏可以更浪一点,谈个网恋都行,也好过为艺术献身孤独到终老。
我担心这个死心眼的兄弟,没有人照顾。
我不能帮他抹一辈子药膏吧?
只要有个人能在他过敏的时候,帮他涂药,我就能放心了。

担心着兄弟变成单身老狗的日子里。
我谈恋爱了。
后来我才明白,要拆散一对好兄弟的感情。
放个女人在中间就可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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